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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 // 速记
速记
风，趾高气昂，逡巡在村子里
厉爪，伸进窗内。我的抵挡是
加穿厚衣。我念：天地不仁义
情绪低如山涧。我强迫我患上
强迫症；风，你高我低，带来
一座不周山，让我感觉在下坠
速记
风停后，机器的声音消失。窗前看到的塔吊、起重机，
远处山顶如教堂的建筑，在雾霭中，具有仪式感。
我观望着，直到有人在堆放的铁支架中走来走去。
我觉得他们的出现立马打破了平衡。就像诗中的败笔。
回忆1975
坐了一天火车，我在广元昏暗的大街上寻找食物。
还没有找到饭店，便被几个警察拦住审问是什么人。
我讲出我是知青，仍然没有走脱，被带到派出所。
他们搜身后要我站在乒乓桌上。我就像奴隶被展览。
当天空现出黎明的灰白色时，控制不住睡意，
我站着睡着了。一个警察把我踢下乒乓桌。到今天
我还能看见自己倒地的一瞬，眼里涌出耻辱的泪水。
2002